【关于解家门口的粉红童车】解雨臣生贺

踩着尾巴把这篇摸完了 我好废orz 

让我们祝在这个大家都灰头土脸的行当里永不消失的大美人解雨臣先生永远年轻!


-日常向

-2k5左右

-甜甜的小短打


解雨臣家的仓库里有一辆童车,虽然不像现在小孩子骑的那种两边有做装饰的彩色条条,质量也说不上多好,但从车架到车筐是一水儿的粉色,连铃铛也是粉的,妥妥一辆公主车。这在自行车还是三大件的年代算得上顶奢玩具了,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屑于此,但这辆车还是让小吴邪着实羡慕了很长时间。


在解雨臣还是个“女孩子”的时候,总是显得对所有玩具都不甚感兴趣,仿佛随手就可以送给别的小朋友,包括这辆车。所以,当吴邪无意间发现它安静又显眼地立在仓库的角落,且一尘不染得不像放了三十年时,他仿佛看到一个梳着童花头的漂亮小女孩,骑着这辆粉红色的自行车,在宽阔的院子里,绕着还未像如今这般粗壮的槐树转圈 脸上挂了些汗珠和笑。


……


后来,这辆车到了黑眼镜那里,虽然名义上是小花送给了他,但据一些小道消息称:某天解家伙计在路过小九爷房间的时候,听到了某种类似嘤嘤怪的声音,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关于粉色自行车的词语。这当然是不实的传言,因为解家伙计是不可能这么爱讲八卦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还传出了黑眼镜自己撬锁把自行车顺走的版本。


总之,这辆车后来就从黑暗的仓库里被搬到了院子里。解雨臣也问过黑眼镜要这辆车到底要做什么,但都被人含糊敷衍了过去,于是他只当是黑眼镜心血来潮想要一些他小时候的东西当纪念,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挑了这么个大件儿。


直到有一天解雨臣从公司回来,远远就看到黑眼镜推着那辆粉红童车,车上还坐着个小女孩。俩人有说有笑,慢悠悠地进了他家的门,画面一度十分和谐,让他甚至开始怀疑那是不是自己家,那个人是不是黑眼镜。解雨臣叫司机停下,在车里一声不吭地坐了两分钟,然后给他的吴姓闺蜜发了一条微信:“诱拐儿童会判几年?” 没一会就收到了回复:“怎么?黎簇还是要举报我?” 接着又是一条“你告诉那小子 他那时候都17了 已经具有行为能力了 法院是不会判的!”


解雨臣删掉了和吴邪的对话框,事实上,在这两分钟里,他推算了十几种可能性,包括但不限制于:黑瞎子其实有个亲生女儿等情况。只是在十几种可能性里,他选择了最合理,或者说,他最能接受的一种。


他在车里坐到天色变得很暗,等到黑眼镜把小女孩送出门,两个人挥手道别的时候,解雨臣看到黑眼镜是在笑着的,他的口型说的是,明天见。解雨臣没来由地觉得那笑有点慈祥的意味,而且这小女孩和黑眼镜好像的确长得有点像。正想着,黑眼镜向这边望了望,看到了他的车,于是这男人不紧不慢地迈着长腿走过来拉开了车门,一手搭在上面,另一只手伸向车里的人:“回来了。”惯常懒散的声线里还有些没散的笑意。解雨臣没把手给他,而是把包递过去,自己下了车。黑眼镜毫不犹豫地接过,也顺手揽住了解雨臣的腰。



吃饭的时候解雨臣不爱讲话,只慢条斯理地咀嚼,然后在把饭菜都吃净后喝一盏茶。黑眼镜很爱看他吃饭,按这位满清贵族的话来说就是,很像原来家里女眷用餐的样子,比如他妈妈,不过贵族遗后说完这话就被解雨臣拿筷子敲头了。


可是今天,他吃到一半就把筷子撂下了,像是做了一番酝酿地问道:“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心怀鬼胎又理直气壮。黑眼镜愣了一下,但瞬间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于是笑道:“是啊,一个很可爱的客人。”解雨臣没有想到他会回答得如此干脆,也一时不知道从何问起,哦了一声便拿起纸巾擦了手,起身离开了。黑眼镜心里顿时警铃声大作,赶紧追出去,却只看见解雨臣坐在院子里呆呆地望着天。


黑眼镜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伸手抚上解雨臣的背,正要开口解释,却听到他说:“我小时候住的那个宅子很深很大,却没有一个宽敞的院子,像这样可以看到整片的天。有一次我爬到树上想看看外面,被家里的伙计发现告诉了爷爷,于是我被罚不许吃晚饭。可是半夜饿得实在受不了,只好偷偷溜出去找吃的。那天正好是满月,我一出屋门就看到月亮好大好圆地在头顶挂着,我就那么站在门槛上看了不知道多久,也忘记了饿。”


解雨臣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黑眼镜,微微一笑:“先生,那辆自行车,其实我一次都没有骑过。”


黑眼镜愣住了,直勾勾地盯着解雨臣的眼睛,他一直都觉得这双眼睛很有神采,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学戏的缘故,总是炯炯地闪着光,哪怕是被他那个便宜徒弟的事搞得焦头烂额时,也是那么明亮的。但这一刻他忽然觉得,那里其实是一潭水,深到光也无法照它的底下,深到风也吹不起一丝褶皱,就连月亮映在上面,也只像是浮起的一层寂寞。解雨臣身上沾着白栀子的清淡芬芳,手指冰冷。


黑眼镜看人很准,几十年前在解家旧宅见到解雨臣的时候,他曾觉得这个孩子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成功进化成大人。因为那时的解雨臣穿着粉色的裙子,柔软的头发在风中摇曳,看着眼前高大严肃的人浅浅一笑,羽毛泡泡纱蝴蝶结棉花糖小兔发卡……好像一切甜蜜美好的事物加在年幼的他身上都不过分。可是,九门的孩子天生是要背负很多秘密的,他怕他在长大的过程中会拿着名为猜忌的丝线一圈一圈把自己捆紧,画地为牢,作茧自缚。这样就永远避开了致命伤,也永远不用担心失去童心。可他不知道的是,解雨臣从未真正拥有过童年,不爱玩玩具是因为觉得浪费时间,饭量大喜欢吃甜食是因为要储备体能做很多训练……他从一开始就是个大人了。


不要责难他冷淡孤独,因为他只是找到了不依靠任何人而活下去的方式。


解雨臣刚才的话声音不大,但在一片寂静里,却显得异常响。黑眼镜站起来走下台阶,轻轻环抱住他,叹了口气:“花儿,对不起,我看到那个小女孩就想到你小时候。也许,如果你和别人结婚会有个女儿,我……”“先生,我不会和别人结婚,我曾以为我会一直一个人生活直到死去,没有爱人没有孩子。所以现在,有你在已经很好了,起码我知道有人在等我回家吃饭,我已经很满足了。”解雨臣的呼吸轻敲在黑眼镜耳边,随着渐凉的晚风飘然而至,刮起一阵心动。他捧起解雨臣的脸,吻了他紧紧抿着的嘴角。


黑眼镜摸了摸他的发顶,走进屋子拿了什么东西出来,边走向解雨臣边说:“其实我忘了说,那个小女孩的妈妈是很有名的西点师,所以我请她来教我做蛋糕。小花,生日快乐……”解雨臣看着他掏出打火机点燃蜡烛,微小的跳跃着的火苗映在他的墨镜上,连同自己逐渐湿润的眼睛,如盛夏风海里的野草,温暖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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